宋江带领梁山好汉受招安后配资股票交易网站,直接变成了朝廷鹰犬,对着过去的“江湖同道”田虎王庆大打出手,虽然没有折损天罡地煞,但小头目小喽啰却折损不少,结果破辽国、打田虎、灭王庆三次战役打完,王庆已经被押赴京城凌迟处死了,宋江和卢俊义才只受封保义郎、带御器械、正受皇城使和宣武郎、带御器械、行营团练使。
宋江绰号“及时雨呼保义”,此时算是“名副其实”,但保义郎实际只有正九品,是个低级武臣寄禄官。宋江才正九品,其他没有职事的天罡地煞,号称“正将军”、“偏将军”,实际是不是“不入流”,那就只有枢密院和吏部兵部的大佬们才心中有数了。
经历过三次大战的洗礼,梁山军作战经验更加丰富,而且班师回朝后就驻扎在京城之外,如果他们趁朝廷不备杀入城去,就不会有后来的“靖康之变”了。
梁山军百战余生,朝廷给他们的不是应有的封赏而是羞辱,一百单八将中有一百零六个连参加正旦大朝会的资格都没有:“只教宋江、卢俊义两个有职人员,随班朝贺。其余出征官员,俱系白身,恐有惊御,尽皆免礼。”
“白身”是什么意思,刘备知道,读者诸君也知道:包括吴用在内的一百零六个头领,到现在还不是“官身”,只不过是比“强盗”强一点点而已。
即使是有参会资格的卢俊义宋江,也没有进入殿堂给皇帝赵佶敬酒的资格:“宋江、卢俊义随班拜罢,于两班侍下,不能上殿。仰观殿上玉簪珠履,紫绶金章,往来称觞献寿。自天明直至午牌,方始得沾谢恩御酒。百官朝散,天子驾起。宋江、卢俊义出内,卸了公服幞头,上马回营,面有愁颜赧色。”
金印紫绶是高级官员的标志,宋江卢俊义那样正九品或从九品的寄禄官,有没有绶带和印章都很难说,在朝堂外跟蝼蚁也差不多。电视剧里宋江和卢俊义穿紫红官服,纱帽翅跟蔡京童贯的一样长,那肯定是不合规矩的。
宋江卢俊义蒙羞,李逵这个暴脾气,又把武松在梁山反招安时那番话重复了一遍:“哥哥好没寻思!当初在梁山泊里,不受一个的气。却今日也要招安,明日也要招安,讨得招安了,却惹烦恼!放着兄弟们都在这里,再上梁山泊去,却不快活!”
当初武松在梁山重阳节酒会上说这番话的时候,李逵是表示了强烈支持的:“黑旋风便睁圆怪眼,大叫道:‘招安,招安!招甚鸟安!’只一脚,把桌子踢起,攧做粉碎。”
李逵支持过武松,这次李逵发作,武松和鲁智深却保持了沉默,结果宋江一看李逵人单势孤,就把他劈头盖脸一通臭骂:“这黑禽兽又来无礼!如今做了国家臣子,都是朝廷良臣。你这不省得道理,反心尚兀自未除!”
宋江这话完全是一厢情愿,因为除了他和卢俊义,其他好汉在朝廷眼里就是强盗洗白的白身,还不算朝廷臣子,就更别说良臣了。
李逵对宋江是打心眼儿里忌惮,所以他的建议也比较委婉,只是说要回梁山,而混江龙李俊、船火儿张横、浪里白条张顺和阮氏三雄的设想,就比较大胆了。
这六个水军天罡正将以商议军情为名,背着宋江把吴用诳到自己的营寨摊牌了:“今请军师自做个主张,若和哥哥(宋江)商量,断然不肯。就这里杀将起来,把东京劫掠一空,再回梁山泊去,只是落草倒好。”
水军六头领都是老江湖,他们甚至准确预判了朝廷下一步的阴谋:“我想那伙奸臣,渐渐的待要拆散我们弟兄,各调开去。”
李俊等人能想到的,吴用不可能想不到,但官迷心窍的宋江,和大财主出身的卢俊义却未必看得清,再加上宋、卢二人已经有了差事,不大可能赞成水军六头领的计划,这一点吴用也想到了:“宋公明兄长,断然不肯。你众人枉费了力,箭头不发,努折箭。自古蛇无头而不行,我如何敢自主张?这话须是哥哥肯时,方行得;他若不肯做主张,你们要反,也反不出去!”
吴用的“反对”是留了余地的,那就是如果宋江肯反,他就跟着反,如果宋江不肯带头,咱们怎么闹也没用。
水军六头领跟十多个投降的朝廷军官相比,还是显得势单力薄,如果吴用领着这六个人公开与宋江摊牌,那么就极有可能被那些官军降将按倒绑起来,宋江也会丢卒保车,将他们送交朝廷处置。
吴用盘算的是再扯旗造反能不能得到广泛支持,于是我们的问题就出来了:如果鲁智深武松此前就公开表示支持李逵,那么水军六头领请吴用秘密商议的时候,会不会把他们也请来?有鲁智深武松和他们背后的兄弟支持,吴用会不会下定决心?水军六头领和鲁智深派系联手向宋江施压,结果又会如何?
遗憾的是鲁智深武松这两个不肯穿官军制服的好汉,在这次差点发起的“哗变”中成了隐身人:他们既不给李逵帮腔,吴用等人开会的时候也没叫他们。
有鲁智深武松的支持,杀进京城或返回梁山能不能成功是一个问题,鲁智深武松保持沉默又是一个问题。
当时的梁山军已有十万之众(损失了一些喽啰,又收容了田虎王庆一批将士),而且都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,他们要是突袭疏于防范的京城,成功的可能性应该能超过五成,返回梁山,沿途关卡也未必能拦得住。
既然成功的希望很大,鲁智深武松不表态就值得研究了:他们是不忍心看京城涂炭,还是好马不吃回头草?
梁山全伙受招安,下山的时候有四个人不肯穿换装:“众头领都是戎装披挂,唯有吴学究纶巾羽扇,公孙胜鹤氅道袍,鲁智深烈火僧衣,武行者香皂直裰。”
得了朝廷赏赐之后,不变初心的就只剩下三个了:“各穿御赐红绿锦袍,悬带金银牌面,各带朝天巾帻,抹绿朝靴。唯公孙胜将红锦裁成道袍,鲁智深缝做僧衣,武行者改作直裰。”
吴用善变,经常是见风使舵,李逵也不是不想做官,打心底里反感向奸臣俯首的,也就是鲁智深武松二人而已,公孙胜则是什么都不在乎,在王庆被凌迟处死后就飘然而去,说明他看出梁山军的性质已经改变,道不同不相与谋,最好的方式就是好聚好散全身而退。
鲁智深武松都不肯做官,这在后来也得到了证明,他们打完四大战役都“留”在了六和寺:鲁智深坐化真假难辨,武松即使仅剩一条手臂,武力值也高于李逵,他们不肯进京受封,公孙胜是看破红尘,鲁武则是看清了官场黑暗。
既然不愿受窝囊气,鲁智深武松为何不支持李逵的意见,也不参与吴用与水军六头领的密谋?在笔者看来,三个字就能说清:心冷了!
鲁智深武松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,他们看不惯而不说,其实是不屑说,因为打进京城就会成为真正的逆贼,回到梁山也是白折腾一场,他们要是想继续当军官且不受气,只需申请调到种家军即可,又何必蹚浑水?
鲁智深武松不表态其实也是表态,读者诸君也可以试想一下:如果鲁智深武松带着自己的老兄弟,再加上水军众头领,有吴用当参谋、公孙胜施法术,他们要走,又有谁拦得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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